Y10因在底层,整体形状还全(图9)。Y11位于T1,由于上层叠压有Y3与Y5,只露出宽仅1.2米的窑头火膛,窑室长度未知,这种袖珍窑推测是二次烧烤釉上彩的色窑。
 
图9 Y10全景
明代中晚期葫芦窑3座,分别编号为Y4、Y6、Y8,位于发掘区北面的Y4、Y6两座窑炉保存完整,均很好地保留了窑前工作面、窑门、火膛、窑床、护窑墙、窑棚柱础等(图10),南面的Y8则由于晚期Y1与现代房屋的占压,只清理了窑后部。这3座葫芦窑的形制特征与明崇祯宋应星《天工开物》中绘录的葫芦窑基本一致。
 
图10 北面一窑压5窑
 
图11 南面5窑密集分布
此外,还揭露出清代蛋形窑5座,分别编号为Y1、Y2、Y3、Y5、Y7。这5座窑炉除了年代最晚的Y2分布于发掘区的北面外,其他四座集中分布于发掘区的南面,叠压打破关系非常明显,所以其相对年代的早晚关系也比较清晰。我们分析Y5早于Y3,Y3又早于Y1与Y7,年代最晚的是Y2。其中Y1与Y7平行分布,窑床面也在同一平面上,从Y1、Y7的窑尾都已伸入到御窑厂西围墙(Q1)里面分析,其年代有可能是清代御窑厂在清同治年间被太平军烧毁后所建,是清代官、民窑在时空互动上最好的例证。Y3与Y5都对东面御窑厂西围墙外的巷道(L4)与围墙(Q4)有所打破与利用,因此,其年代有可能在明末清初明代御器厂停烧以后所建。年代最晚的Y2经过两次改、扩建,有可能始建于晚清时期,至民国时期仅窑室的长度已扩展到22米,如此之长的蛋形窑在景德镇以往的考古发掘中也是首次发现(图11)。
03 出土遗物
本次考古发掘出土的遗物数量众多且种类极为丰富,经过初步的室内整理,统计的瓷器、匣钵、窑业生产工具、陶器、琉璃、瓷质建筑构件、青石建筑构件、铜钱等可复原器物达千余件,年代从南宋早期延续至民国时期。
宋、元地层出土的瓷器按面貌特征分为三段。第一段为南宋早中期,均施青白釉,器类以碗、盘、碟、盏为主。其中,占较大比例的模印“莲池”纹样的碟和“酒”字铭文的盏,胎质洁白细密、纹样简洁精美,是宋代青白瓷以釉色取胜向以纹样取胜转变时期的可靠依据。第二段为宋末元初时期,瓷器的质量明显低于前段。器类、釉色趋于单一,仅见一些青灰釉碗、盏等日常生活器皿,具有灰胎粗糙、平底微凹、下腹模印程式化莲瓣纹的时代共性。第三段为元代中晚期,这一时期的地层堆积较薄,产品仍以青灰釉的碗、盘为大宗。此外,和官府及外销密切相关的卵白釉、青花装饰的碟、杯类产品也有少量出土。
明代地层出土的瓷器按属性分为官窑和民窑两类,按面貌特征可分为四期:
第一期为明代初期。官窑产品的釉色有白釉、红釉、釉里红、青花釉里红四种,器类有碗、盘、高足杯、双耳抱瓶、梅瓶等,另有大量洪武时期的建筑构件出土。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堆永乐时期釉里红瓷器残片,竟是9件釉里红高足杯打碎后集中掩埋的,其中装饰三鱼纹的永乐釉里红高足杯,在目前国内外还不见传世的完整器,显得特别珍贵(图12)。此外,还出土了一批模印、刻划铭文的瓷质套缽,是研究明初官窑制度转变阶段的实物载体。与此相反,这一时段民窑产品的釉色、器类极为单一,仅见白釉和低温红绿彩装饰的碗、盘、高足杯等。该现象和落马桥窑场揭露的明初地层堆积相一致。
 
图12 厂内官窑瓷器集锦
第二期为正统至成化早期。厂内不见该时期的官窑遗存,厂外的窑业面貌却极为丰富。产品以白釉、蓝釉、仿龙泉青釉、青花的碗、盘、高足杯、筒式炉为代表,形制、纹样演变规律可循是该时段产品的显著特征。出土的一些青花筒式炉书有纪年铭文,为判断器物的年代提供了精准的依据。其中一件青花书“景泰三年”的瓷器标本(图13),是明代空白期屈指可数的有纪年铭款瓷器,直接证明空白期不空白。
 
图13 厂外民窑瓷器集锦
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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