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出土的青釉瓷片非常典型,薄胎厚釉,最薄的不足两毫米。其制作精细,施釉均匀。与宝丰清凉寺窑址出土器物的支钉痕相比,张公巷窑址出土器物的支钉痕普遍还要细小,仅像油菜籽那么大。胎质细腻,呈白色和香灰色,瓷釉色泽更为罕见,仅见于上海博物馆珍藏的4件青釉标本。显然,如果不是为宫廷所烧,是不会这么精细的。
      三、张公巷窑出土的素烧胎片量非常大。看上去碎小而精细。一般来说,素烧胎片的成品率是非常高的,而这里的素烧胎片竟有这么多,说明此窑平时做好的产品素烧后便于放置,宫廷有命才上釉烧成成品,无命则止,所以有大量的素烧产品库存。金兵占领汝州前夕,库存的大量素烧产品来不及再烧,为了不让落入金兵之手,于是官府就派人把它全部打碎处理了。
      四、张公巷窑址还出土一种刻花用的像铅笔形状的细玻璃棒和雕塑用的一种骨质刀,刀的一头还带有小挖勺。这似乎也在表明,官办窑场使用的各种工具都是经过专门设计和制作的,很讲究。
      五、张公巷窑址出土的素烧记事火照残片与大英博物馆馆藏的记事火照形成了很好的证据链,张公巷窑址的素烧记事火照残片证明了大英博物馆馆藏记事火照是真的,也证明了宋代汝州经历了两次兴建汝官窑的事实;而大英博物馆馆藏记事火照也证明了张公巷窑址是“宣政间京师自置窑”的窑址,因为大英博物馆藏记事火照上有“大观元年岁次丁亥三月望日将作少监监设汝州瓷窑务萧服视合青釉初试火照”的明确记载。而汝州恢复汝官窑是在大观元年,大观纪元是四年,紧接着是政和纪年,与北宋官窑的历史记载相符。所以,这两个记事火照证明了张公巷窑址就是北宋官窑窑址。
      对此,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认为张公巷窑址为北宋官窑遗址。
      王莉英观点
      2004年在郑州开张公巷窑的第一次研讨会我参加了,看到发掘出来的青瓷标本、窑具、匣钵等等,确实是眼前一亮,张公巷窑怎么会能够烧出这么好的东西?虽然窑炉还没有发现,但是就看那些残次品和碎片,就足够让人震惊了,工艺太精致了。
      张公巷窑和汝窑不同,汝窑是天青釉。而张公巷窑出土的瓷片,其胎、釉的光泽度、烧制工艺,包括底足的支钉痕迹都和汝窑不一样,烧造技艺比汝窑精湛的多。我们都知道汝窑是香灰色胎,汝窑是天青釉,但是张公巷的胎是白色胎,它的釉是青中泛绿的一种颜色;汝窑的釉色釉质十分内涵、很蕴蓄,张公巷窑的釉料釉色有一定的光泽,也很吸引人。汝窑的工艺已经很精致了,张公巷窑的工艺比汝窑还精致,比如一个折沿的器物,它沿边的线纹,弧线直线,曲中见直,收放有度,太美了!而这个美怎么得来的,一定是高超的工匠技术,而且工匠本人应该有一定的审美素质,再有一个可能是皇室要求,必定要把东西做到这样一个水准才够皇室的标准,所以张公巷窑不同于汝窑,张公巷窑的工艺技术比汝窑还要高、还要精致。
      因此,面对张公巷窑揭示出来的实物证据我当时想的是什么,我当时想的它就是官窑的性质,不是民窑的东西。它和汝窑一样,也是两次烧成,因为发掘出很多素烧胎。我们知道民窑,民用的瓷器,比如大粗碗,入窑一次烧成就完了,很便宜很简单,但是官窑不是,它要两次烧成,要筛选素烧胎,在烧出来的素胎中,挑选精致的、没有瑕疵的,然后上釉进行第二烧,两次烧成,所以它的工本很大,因此工艺水平就更高,烧出来的作品就更精美,可以说代表了那个时代制瓷的最高工艺水平。
      张公巷窑这些不多的发掘品给我们提供了这些重要的研究资料,所以在开会的时候我们多数的专家都认定张公巷窑是官窑的性质。当时有一部分的专家学者,尤其是已经过世的上海博物馆的副馆长汪庆正老师,当时是古陶瓷学会的会长,他很肯定的说:“张公巷窑应该就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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