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肯定不是,马蒂斯对色彩与形式的“野蛮”,期间有深深的莫奈(Manet)和塞尚(Paul Cezanne)的影子。或许也正因此,才被学院派职业陶瓷艺术家许润辉批评为“抄袭,并且模仿得很糟糕!”
  毫无疑问,齐冬根并非对此心知肚明。他甚至没有听说过马蒂斯,或者其他什么一般没有学过艺术史的人毫不了解的国际艺术家。
  毕加索的画册,实际上只是一个形式的药引子。真正让齐冬根如马蒂斯一样“野蛮”起来的,是那些他过手无数的民窑碎瓷片,如果我们愿意就此确认齐冬根至少是个形式的天才的话。
  正是那些民窑的碎瓷片,那些几百年来深深影响着一代一代景德镇土生土长的人们的民窑陶瓷绘画,成就了齐冬根。
  或许,齐冬根将会被学界公认为,他是“把中国陶瓷绘画中不入流的民窑语言特征进行当代化发展,并演变为具有国际艺术语言特征的关键艺术家”。在众多研究民窑绘画的专家、仿古者和院校师生们,还在仔细辨认中国陶瓷的民窑画法中的笔法由来,或者有深入一些的,研究陶瓷民窑绘画特征中片断性的历史意义的时候,齐冬根天然地从民窑绘画中,汲取了大量养分,在国际大师的形式启发下,完成了“从民窑原始主义向国际艺术的美学大转身”。
  这是作为中国艺术母语的陶瓷艺术一次额外的胜利!
  这绝不是牵强附会,我们完全可以从一些民窑陶瓷绘画语言中,一些用笔的感觉中,找到与齐冬根高温颜色釉瓷板女人体绘画的对应,而在国际艺术大师的作品中,我们永远只能找到似是而非的东西。
  这不得不重新让我们打起精神,回到学术的严肃态度上来,认真分析齐冬根现象的由来,这甚至务必要动用精神分析的方法。
  “归根到底,来自这样一种假设:创造性作品和白日梦一样,都是童年时代曾做过的游戏的继续和替代。……我们必须承认作品并非原创之作,而是对现成和熟悉素材的加工改造。即使在这里——在素材的选择以及素材的千变万化上,作家也有着很大的独立性。不过就现成素材来说,它来自流行的神话、传说及童话故事的宝库。虽然对此类民间心理(folk-psychology)构造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彻底,但极有可能的是,神话(仅仅举个例子)是一切民族充满愿望的幻想被歪曲后留下的残迹,是人类早期世俗的梦想。”
  “作家通过改变和掩饰利己主义的白日梦,以削弱它们的利己性,他在给我们呈现的幻想中,以纯形式(即美学)的快感来贿赂我们。我们可以称之为“额外刺激(incentive bonus)”或“前期快乐”(fore-pleasure)。作者向我们提供这种快乐,是为了有可能从更深层的精神源泉中释放出更大的快乐来。”①
  这两段冗长的精神分析话语,来自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908年发表的美学论文《创造性作家与白日梦》。虽然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在这篇文章中,主要谈及的是剧作家的戏剧创作与个人精神幻想的抵换关系,但用在此处,恰恰能够完整地说明问题:
  齐冬根的高温颜色釉瓷板女人体系列创作,一直深埋在他的童年性压抑之中。齐冬根在讲述一副作品的时候,老实地承认这是他在拉一个女性客人的途中,女性客人下车在一个河边小便,他幻想这位女性正在裸体地蹲在那里的结果。这是一个很好的精神分析证明。
  而且我们必须承认,这与道德无关。弗洛伊德说这曾是我们每个人的幻想。事实就是这样。更深一步地说,毫无疑问,这也绝不能将齐冬根的高温颜色釉瓷板女人体系列创作,理解为色情作品,或者是“不道德的行为”。
  “对艺术作品所“说”的内容从道德上赞同或不赞同,正如被艺术作品所激起的性欲一样(这两种情形当然都很普遍),都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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