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写生的对象。苏先生从小就爱小动物,所以照料这些东西经常是他。鸡、鸭就在他们的画室外游走,其神态与形态都成为绘画的资料。有一次,苏先生发现养的兔子不在了,接连好多天不见踪影,他想恐怕是弄丢了,哪知过了一阵子,教室里突然出现一群小兔,带队的自然是那只老兔子。这才知道,这只老兔子下崽子去了!
  过年了,有家难回,大家心中充满难言的苦痛。家在重庆的同学刘泽先生提来了腊肉,大家合计,宰只鸭子炖腊肉吧。同学们都知道,平日里都是老苏在照顾它们,所以眼睛都望着苏先生。苏先生叹口气道:“鸭子呀,可怜的鸭子!我本不忍心杀你,无奈过年了,大家又没有吃的,只好对不起你了!”鸭子杀后和着腊肉一起炖,鸭子都炖烂了,腊肉还未耙,大家还是把这一大锅怪香怪香的东西吃了下去。
 
1944年中央大学艺术系学习期间在自己的作品前留影
      第三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磨筋骨 苦心志 成正果
  1944年苏先生毕业后,吕凤子先生竭力延揽,进入壁山正则艺术专科学校担任教职,此间展转于重庆、成都、泸州、江津等地举办个人画展,画名鹊起。无奈时局混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办学却种下祸根。1947年,因与重庆壁山士绅杨家女儿鸿瑚女士结亲,故抗战胜利后留在重庆。1951年“镇反运动”中,因在北碚办学时租用过禅崖保育院的房子,而这保育院名义上是白崇禧办的,为此,苏先生被判入狱三年。据苏先生自己回忆,北碚的许多基础建设如北碚人民大会堂(现天奇物业旧址),他都抬石头修过。1954年3月出狱后,全家迁至重庆七星岗大同路,靠画竹帘为生。大难之后的苏先生并未气馁,更加勤奋地作画。
 
1945年在璧山正则艺专
 
1946年春,苏葆桢在重庆璧山“正则艺专”任教时的留影
 
1949年在北碚禅岩同新中国艺专学生合影(后排右起第二人为苏葆桢,后排左起第三人杨鸿坤,第六人岑学恭)
  1956年,周恩来总理指示教育部在全国招聘人才,苏先生进入西南师范学院美术系任教。1956年到1965年这段时间,生活安定,是苏先生艺术生涯中的第一个黄金时期。他一边教学,一边画画。苏先生写生十分勤奋:一年四季的各色蔬果、花卉,足迹所到之处的罕见花草,无不进入他的笔下:胡豆花、鸢尾花、凌霄花、绣球花、海棠花、秋葵花、石斛花、菖兰花、厚扑花、蔷薇花、紫藤花,无花不画;蚕豆、茄子、萝卜、白菜、南瓜、丝瓜、玉米、葡萄、广柑、冬瓜、豇豆,无果不写。不同的品种,不同的组合,线条流畅简练,笔锋饱满圆润,晕染浓淡适中,形象准确,布局巧妙,令人感叹其观物工夫的精到。他还用画笔记下了人民公社喜庆丰收的场景:黄南瓜,绿丝瓜,白菜萝卜满篮筐,鲜活的蔬果中融进他对生活的美好祝愿;还有娄山关雄关道上的殷红山丹,也有金橘装满筐葵花向太阳,还有双蝶戏英蓉群鸭卧莲塘,鸽子展翅飞葡萄挂枝头,这些作品都体现了他善良的人生愿望。
  苏葆桢 50年代国画作品《人民公社好样样喜丰收》
  历史往往给人开天大的玩笑。1968年,苏先生又因所谓“历史遗留问题”二度被关入西山坪劳改农场,一年零四个月才放出来。苏先生把这种磨难和屈辱当成了生活对他的挑战,他那苏北汉子不向厄运屈服的阳刚之气,顽强地击退了一次又一次几乎灭顶的灾难。 1972年以后,文革因林彪的毁灭而过了疯狂的高潮期。苏先生又一次回归绘画阵地。从1974年到1990年,是苏先生的艺术生涯的第二个黄金时期,犹为不易的是苏先生的作品始终以“真、善、美”示人,正如徐无闻先生所言:“他(苏先生)对生活始终抱乐观的态度,即使经历坎坷,仍然紧握画笔,执着于艺术的追求。画如其人,在他的作品里,没有怪僻荒诞,没有灰暗阴冷,他笔下的一切花鸟,组成一个爽朗清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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