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增:品种单一阻碍定瓷发展
2012/6/18 22:49:55
中国陶瓷艺术大师陈文增称扩大生产规模迫在眉睫
“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作为生于唐、盛于宋,且与汝、钧、官、哥并称为传统“五大名窑”的定窑,其烟火一经从河北曲阳烧起,就曾令南北瓷窑争相仿效,形成了以“白花美”风格行世的定瓷窑系。然而,定瓷的风采却于元末以后便烟消云散,曲阳窑址更沉寂为黄土一抔,纵有断瓷残片时露峥嵘,也无人细问来历。
直到八百年后的今天,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陈文增与他的几位“定友”,历经三十年的研究和实验,才使这素净高雅的历史名瓷重展风华。他成功地研制出定瓷特有的刻花刀具(单线刀、双线刀、组线刀),总结出了“刀行形外,以线托形”的经典刻花理论。有人称他为“名窑恢复时期定窑复兴之父”,也有人赞他为“九万里风斯下,八百年贤者生”。陈文增之于定窑的意义,可见一斑。
让熄灭了八百年的炉火复燃
说陈文增是躺在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定窑瓷片堆上出生的,并不算夸张。“定窑遗址就在我的家乡曲阳龙泉镇,范围非常大,目前挖出来的瓷片堆有13堆,最大的一堆长200米,高20米,宽80米。那遗址范围内,我家的四间石头房子至今仍保留着。”带着浓重的河北口音,陈文增兴致勃勃地为记者描述着。
而少年时期的他对定窑的认识,仅止于每天翻拣一些形状花纹漂亮的瓷片,用于跳房子。那些带着龙纹、凤纹、牡丹纹的瓷片,常常被他装在裤兜里,晚上睡觉前把裤子往椅子上一搭,哗啦甩了出来落了一地,惹得大人老骂他又把好好的裤兜给割破了。
早期,陈文增倒是对书法和绘画有着相当浓厚而自觉的兴趣。叔叔是十里八乡都知名的秀才,字写得很好,“文革”期间,叔叔在乡里的墙上写过很多毛主席语录,每次陈文增都像落地生根一样定定地看着;叔叔后来又送了他一本柳公权的《玄秘塔碑》,他就更着迷地练习着。
因为这一手好字,陈文增才真正跟定瓷结下了缘分。1978年,他以写字工身份被招进了河北省工艺美术定瓷厂,尽管当时在周总理的关怀下,定窑恢复工作已开始启动,但工厂生产的主要还是日常用瓷,工艺也是由一般的陶瓷厂引进的。 陈文增的工作就是在茶壶茶杯上写几个字,譬如“某某机关专用”等。
虽然就是几个字,但陈文增还是让人刮目相看。1979年春,他被调进了定瓷实验组,负责造型工艺设计方面的复原工作。在这个班子里,他和先到岗的蔺占献、和焕等,正式肩负起接续定窑“炉火”的使命,而八百年前的先人们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工艺记载和技术资料,这炉火犹如“天火”,该如何生起?
“我们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连定瓷跟日用陶瓷有什么区别都弄不清楚。”于是陈文增又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曲阳,捡来各种花纹的定瓷瓷片,与厂里生产的瓷器一对照,就发现了定瓷的颜色尽管也是白色,却不是今天普通瓷器的纯白,而是白中泛黄,或是白中发青;在装饰手法上,也跟今天普通瓷器不同,主要有刻花、印花和剔花三种。
于是,他们在日用陶瓷釉料的基础上,踏遍定窑附近的山山水水,寻找不同的釉料成分添加进去,烧出瓷片,和古定窑瓷片一起送到唐山化验,记录下成分数据,一次次失败,一步步向古定窑的配方逼近,基本是到了1996年,才真正实现了釉料的复原。此时离周总理的批示,已近三十年。
“陈氏三把刀具”享誉工美界
在破解定窑的装饰手法上,书法又一次帮了陈文增的大忙。
进入实验组后,陈文增主攻了很长时间的刻花。当时刻花是在单刀机轮压制的盘子上用木刻刀刻花,凡是莲花瓣和波浪纹,常常是刻一刀复一刀,与古瓷相比大相径庭,陈文增百思不得其解。
&ld
下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4 瓷网.中国——陶瓷历史文化资讯网站 电脑版
Powered by iw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