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授笔 波澜不惊—涂少波瓷画品析
2010/4/5 17:06:59
      我和少波的接触始于1977年.在艺术瓷厂美研所里,这个身材高挑,肤色白皙,言谈腼腆的小伙子才年满14岁,是个随父学艺的小徒弟.虽说他终日少言寡语,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却在他学艺三年后,在“景德镇市青少年科技成果展览会”上,以一支粉彩《红叶题诗》薄胎瓶获得作品一等奖,并被荐送参评“江西省青少年科技成果展览”,又荣膺二等奖.其时,包括我在内的人们,开始瞩目于这个脱颖而出的瓷坛新秀.
如果说少波有天赋的话,我想,这必定与他的家学有着渊源关系.他出生与陶瓷世家,祖父涂奂庭擅长粉彩花鸟画,父亲涂序生工于粉彩人物画.自小耳濡目染,其庭训笔授间,为他美术绘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曾对我说,早在读中小学时,每当他完成功课作业之后,祖父就教他学画,先练勾线条,后习临摹.父亲则要他练毛笔字,以健腕力,其后又带他外出写生.就是这样,每日管毫不离手,画谱日时新.初时的业余爱好,终于成了他终生厮守的职业.可谓:“幼时习的丹青韵,少龄始工朱墨情。”
    其后,少波在习艺学画过程中,由于他扎实的功底及过人的悟性,作品在全国及省际陶艺平展中屡有奖项斩获,成绩不菲。继而又就读于景德镇陶瓷学院美术系,学成后回厂美研所从事专业设计与创作,其对陶瓷材质的再认识,对传统工艺的再撷取,对创作思维的再整合,以及给作品风格注以一种全新的视觉形象,进步之神速令人扼腕惊叹。
    与传统的以临摹入手的父授庭训的学习方法不同,陶瓷学院专业训练是直面对象进行细致入微的研究、分析。素描、静态课堂写生和速写的交替进行,有助于逐个解决有关任何装饰研究的种种难题。少波既得益于少年授笔,更得益于严谨的专业训练。早年大量小品式的陶瓷作品练就的驾驭人物造型的能力和后天在课堂中严格写生训练造就的深入细致的再现表达能力,使他在瓷上人物画创作方面显得轻松自如。少波的作品变得注重于对真实对象直接的变,这种通过捕捉对象的形体特征、神采特征、气质特征的“形变”显得更富有价值,因而也更见功夫,更具难度。现代陶瓷艺术对于视觉形式的探索,大大拓展了人们的审美视域,这是新世纪现代陶艺运动历史开端。对于纯形式的探求和对于陶艺语境、语言研究、试验以及各种理念冲撞在瓷坛“搅动一池春水”的争辩和躁动,自然成为少波时时关心的信息内容。但是他却清醒的认识到,东西方陶瓷艺术的互相渗透吸收,更多是在形式方面的借鉴和采纳,这已是被历史一再证实了的事实,而任何艺术新观念产生的根基都离不开民族文化的大背景。即便是对西方现代艺术形式的引进,也必须是经过消化改良,使之更具有中国特色。在少波看来,中国陶瓷艺术无疑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对于当代景德镇陶瓷艺术家来说,不同的理念、不同的审美取向,不同的形式、语言、技巧的追求,既有相当的共同性,也有一定的差异性以及相对的排斥性。陶瓷艺术的创作犹如营造大厦。对于一种风格样式的追求,势必意味着对另一种风格样式的疏离和舍弃,这是毫不奇怪的。问题是如何把握这两难中的抉择,然而唯其两难,才能以稀有的成功,使求索者具有强烈的诱惑力.而选择与扬弃,是前进路上不断需要作出决断的课题.从少波《思归图》来看,他的粉彩人物达到了至臻至妙的境地.他笔下的王昭君在风沙漫天的塞外:侧身举头遥望那南飞的大雁,心怀故国,任凭风沙扑面,仍仔细地搜视着故土的方向,锦袄裘袍掩不住她那“天边风沙扑面,举头何处是中华”的思家恋国的情致.更为让人称奇的是,少波利用高温色釉“窑变”的肌理效果隐示边疆塞外的沙漠环境而不著笔踪,有着“迁想妙得”的模拟的想象空间,又显示其对陶瓷材质之取与粉彩工艺之舍的变革之轨迹。
    涂少波是大师,更是一个不求闻达、不计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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