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扣呈斗笠状的斗笠碗(图3),也有直口、深腹、大圈足的墩式碗,还有斜腹、圈足、口沿呈花瓣式的葵口碗。盘见有带圈足的葵口折腹式与花口斜腹式,以及不带圈足的葵口浅腹平底式等。盏托式样繁多,但基本为带托的碗形,圆唇,圆腹,托一般呈碟形,有的还带花口。钵多为圆口内敛,弧腹内收,小平底,亦有带圈足的,以及圆唇葵口内敛式的。此类酱釉瓷器,无论碗、盘还是盏、钵,从其成型标准上看,都遵循着上薄下厚、厚处撑重的原则。这一特点,从窑址出土的酱釉瓷片断面上看得尤为清晰,器物从口部向下,由薄渐厚,形成上轻下重的合理支撑(图4)。
    宋代当阳峪窑酱釉盘残片 从中可以看出器物从口部向下由薄渐厚, 形成上轻下重的合理支撑 
宋代当阳峪窑酱釉盘残片 从中可以看出器物从口部向下由薄渐厚, 形成上轻下重的合理支撑 
宋代当阳峪窑酱釉尊 六瓣花口 造型新颖别致
  其次以壶、尊、瓶、唾盂为例。壶呈葫芦式,盂形口内敛,束颈,削肩,肩颈部附有对称的绳索状曲柄,垂腹,圈足,为宋代创新壶式之一。尊造型多样,其中一种为六瓣花口,卷荷叶形翻沿如盛开的花朵,长直颈,溜肩,瓜棱式鼓腹,喇叭形圈足,造型新颖别致(图5)。瓶分为两类:一类是瓶体修长秀美者,特征为矮梯形小口,短束颈,圆肩,瘦长腹,隐圈足。因瓶体修长,时称“经瓶”,是盛酒的用具。另一类是瓶体短硕圆浑者,特征为盘口,细颈,丰肩,鼓腹,腹下渐收,圈足,给人以稳重大方之感,应为插花之用的花器。唾盂作为卫生洁具,出土数量较多,特点是大宽沿,沿面微弧,似漏斗形碗状,束颈,下承圆腹,圈足(图6)。此类酱釉瓷器不论是哪一种造型,都十分注意口、底、身三部分的表现效果,尤其是器身部分弧线变化顺畅自然,表达入微,完全合乎艺术欣赏的标准,整体形状演绎非常完美,令人叹为观止。   
宋代当阳峪窑酱釉唾盂
  釉面特征
    酱釉与白釉、黑釉、青釉等一样,都属于单色釉,也称一色釉或一道釉。由于釉里含有不同的化学成分,烧成后就出现了不同的色泽。酱釉的颜色产生,主要是因在釉中加入了一定的铁,且釉料中氧化铁和氧化亚铁的总量达到了5%以上。但釉层对光的选择性吸收和选择性散射结果也是非常重要的,故造成酱釉的呈色工艺原理非常复杂。“要使其充分显示某种色调,必须从各方面注意,因釉料的化学组成、烧成气氛、烧成时间、烧成温度、颗粒细度、微量元素,以及烧窑时的操作方法,坯体在窑中的摆放位置,甚至气候等对呈色均有影响,忽视任何一环,都将达不到目的。”因此,有人认为黑釉烧过火就成为酱色釉的观点,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科学检测的结果表明,在北方同一窑场烧制的酱釉瓷器与黑釉瓷器,它们的化学组成有明显的区别,酱色釉的钙含量比黑釉要低得多,前者的平均值只有后者的一半;助熔剂总含量,也是酱色釉比黑釉明显较低,前者的平均值只有后者的80%左右;酱色釉的铁含量略高于黑釉;即使是同一器物上的酱色釉和黑釉,它们在钙含量、助熔剂总含量以及铁含量上也存在上述差别;酱色釉的铝含量比黑釉要高。酱色釉瓷由于其助熔剂含量较低,故烧成温度比黑釉瓷要高50℃左右。另外,酱色釉在高温熔融状态下粘度比较大,不易流釉,故底足处的釉层与器口处差不多同样厚。从当阳峪窑址出土酱釉瓷器标本的外观看,其釉面通体均匀一致,上下釉层厚薄一致,与上述检测结果十分吻合。这也正是当阳峪窑酱釉瓷器烧成的难度所在。其纯熟高超的技术表现绝非一般高温色釉所能相比。
    如果仔细观察当阳峪窑址出土的酱釉瓷片就会发现,其釉层断面明显分成两层,第一层是极薄的棕红色表层,第二层是介于釉表与胎之间较厚的棕黑色基础层。早在20世纪30年代,西方学者就已经注意到了此现象。当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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