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中国书法,以刀代笔,展现了定窑刻划花艺术的丰富想象
2014/8/15 15:57:42
古代制瓷,装饰匮乏,方法简单,形式拘泥。虽中国书法、绘画艺术发展较早,但长期以来难以充分结合到陶瓷烧制当中去。隋唐以来,中国书画艺术发展到一个历史高峰,名家大师不可胜计。书法家以颜真卿、欧阳询、柳公权、张旭为代表,集中和形成了唐代书法的独立风貌。画家有吴道子、闫立本、韩斡等大手笔。绘画与书法用的颜料也开发较早,并且冶技领先。而从中国陶瓷发展来看,这一阶段的陶瓷装饰并没有因书画艺术的繁荣而得到填充。这里可证明一个问题,唐宋以来以考卷书法取士,考取功名者于文章书法必须兼修。绘画则为王室所重,民间使用也较广泛,从社会地位认识上是较瓷器手工业地位要高出许多。因此,一些士大夫、文人、书画家是不可能投身于制瓷业进行创作的。这恐怕是当时书法绘画艺术一时难以在瓷器上应用的一个主要原因。
在当代,中国书画与陶瓷工艺则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可谓亦步亦趋,相互影响。陶瓷高温颜料、低温颜料的诞生给陶瓷界以广阔的创作空间。凡书画家在帛、绢和纸上能表现的书画技法与内容,完全可以在瓷器壁面上再现。当绘画出现印刷后,陶瓷塑膜贴花也应运而生,陶瓷艺术家们在调试着感温器与热电偶的同时,各具风范的陶瓷艺术作品就因此成功了。在手绘方面,一些书画大家也积极参与,如吴冠中、韩美林、范曾等都曾为促进陶瓷艺术的发展作出过努力。所以,广泛地利用、发挥材料之功能,使其有机地与文化艺术相融洽,创造陶瓷工艺美术新领域,在当代已见成效。
既是泉水,必然要从地下冒出来。此处堵塞,突起于别处。在定窑陶瓷装饰经过百般探索而未获真诠的叹息声中,定瓷刻划花以刀代笔,终于现出端倪。逐渐形成有法可依、有理可循、气韵生动、效果鲜明的手刻艺术规范。一时间轰动南北诸窑场,并令其邻邦窑场刮目相看,尊为至上。
定窑刻划刀法,为中国文人画艺术的演绎,是中国书法用笔的高精纯提炼。其实,用圆状竹签或金属刀具在器壁上刻字作图像,开始较早。因为这属于一种较直白的本能意识的艺术表现,谈不上艺术的刨造和发明。但利用直面刻刀在器壁上按形象要求作到以形施刀、刀尽其美,则属一种文化与物质的双重协奏,是一种用刀在物质材料上发挥艺术创作的功能表现。所以具有开创性。
中国书法讲究用笔,尤以唐人楷书诸如颜真卿、柳公权讲究逆锋而落、回锋收笔。笔法中撇有蚕头燕尾之妙,竖有悬针垂露之精,更捺如金刀、点似累石之趣。定窑刻划花无一不化用和变化演绎。关键在于书法同定窑刻划花之间,拥有艺术的十分默契的相似,具有先天的艺术嫁接条件。书法用一色墨表现,墨色中不强调过渡色。用笔一挥而就,不许描改。定窑刻划花同样规范刻刀“一刀挥就,不能复刀”,这里借鉴的基本条件是一致的,因为笔可以按要求表现粗划细划,能弯转,能撇捺。刻刀作工遂能改变使转角度,使所表现的线条能深浅,识宽窄。因器施刀,识形用线,线、刀合处,形象乃成。
定窑刻划花的成功借鉴,在于全面体现着中国书法本质所传递的艺术信号。因为中国书法对每个字的间架结构都象一种法律一样。给予了历史的肯定。它具有较强的疏密感和空间感。这一现象影响着刻划花形象的完美布局。按照花纹构图的主题,可分为整体和局部处理。这种借鉴虽缺乏针对性和普遍性,而道理却非常明白清晰。数学的正确答案是靠无数次演算而获得,是科学无误的。而艺术是经过形与质的融洽和举一反三而成立,同样具备自然真理。
唐.孙过庭《书谱》云:“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姿,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若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崖,落落乎犹众星之列云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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