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更不可屈计。至其所有之作品则更如恒河之砂,不可数数也。”
    定窑历史上以刻字为多见,且多为铭文,说有诗也多为后世文人所加。其实,瓷与书的结合有多种形式,一为墨书,即用笔蘸着陶瓷颜料,直接在成瓷器壁上书写,就好像书家在宣纸上作书一样。这种方式较能表现艺术家书法功底和展示书艺风采,并能通过诗词内容以激起书家的创作情绪与感慨。一件成功的书法作品,不论是在什么材质上创作,决非只是单单地去照写拟好的文词,决非一种例行公事的文字照搬,而是一种潜意识的艺术劳动的过程,一种艺术氛围渲染下的创作个性的发挥。这种发挥是主观能动性的,更是艺术工具与物质材料两相辉映的客观表现。纵笔之间,墨随情落,格由意定。其间没有技法的障碍,没有辞采的阻涩,唯有艺术回旋情怀的奔驰。一时间龙飞风翥,风声鹤唳。
    真正有个性的艺术家,决非按艺术成格去操纵。艺术不是物质积累,而是一种灵魂和性情的表现。艺术是骚动的不是静止的,常言“文以载道,诗以言志”。书决不例外,书以示人为其始,以感人为其要,教人直率,教人蕴含,教人谨谦,教人达观。笔墨淋漓于器壁,则文词跳跃于其胸,识者自得其想、其悟。
    书能感人者,殊非易事。书分雅俗,人文则有高低。一种文化一方境界;一分笔墨一段才情。能书者必于文辞中下功夫,如文词不谙至道,故难于晓喻笔墨;而笔墨不逮,故书艺则莫展矣。故习书之人,于文不可不习。道是先习文后习书,抑或边习书边习文,自无不可。世独不重只习书而不习文者。是所谓书与文无瓜葛者,实属大错特错。照此,纵是把笔蘸得再饱,墨磨得再浓,挥洒得珠飞墨溅,吹嘘得天花乱坠,惟不府恭,虽有喝采者,多为不识者,夫为不识者所赏识又于书道何益。
  融文于书是其至道,是其至善。书虽属文墨范畴,但艺术分形与神,形体静而止,属物质载体。神采飞而动属艺术气象。形易取,而神难获。这里欲取其形,必多揣摸,勤动笔翰,文勤则知其奥处。而得其神,不单于笔中求,它虽出于笔墨,而内在于修文,文深启艺理,艺理通则笔墨振。精神影响着物质,文化昭彰着艺术。
    瓷与书的结合尤不同于帛或纸上作书,器壁溜滑,不浸墨色。笔翰书过,划不透壁墨难渗,一般功力者实难驾驭。瓷上作书恰人履其冰上,亦步亦趋,力多不逮,快不随心,慢不惬意。勉强为之,画多苍白,形多干瘪,煞是难看。纵是大书家,能于纸上飞龙走风,然于瓷上书则一筹莫展,看来须练一段时日。待摸透瓷之性,而自能顺其道而得其法矣。
    定窑瓷与文字的结合,自宋以来,又多用刻刀表现。表现形式为以陶瓷半成品为载体,因陶瓷在未加煅烧之前为泥坯,其性软,易破裂,捧在手上,须小心翼翼。在器坯上刻字,称之为铁笔书,效果追摹毛笔字法则和程式。用铁笔较用毛笔在纸上写要难。用铁笔书并非行运于器坯之表面,而是将刀锋深入器坯l-2mm之内,提按顿挫,锋回路转,势多遏制。横竖推拉难以遂意,弯转行运又多阻涩。尤其是在关注刀锋用力的过程中,而不能有效地掌握书体和字形,如只注意字体的完好,又常常力不从心,锋不传意。刀触器坯,深浅、宽窄、徐疾难以恰当调理。其实,操刀尤如操笔,所不同的是笔用中锋,刀用边锋。对这个边锋认识,实际上也要像用中锋笔一样驾驭。即刀取侧势,竖不宜直其刃,横不宜逆其刃。因直运则线条窄,不能传笔墨之意;而逆其刃者,运锋不畅,画难成形。故要求横竖取侧势,亦即横画竖落,竖画横落,侧卧反转。始终以锋尖立壁确保边锋(锋尖)中驶,以宜于挥洒、弯转。如此,或仰、或俯、任展、任放、取形就势,自然遂心逐意,心手双畅。
铁笔挥运,功在书艺,而行在腕力。腕转灵活,用力沉着,铁笔自见神逸,字自成方圆,笔画自见生气。晋时王羲之教其子献

下一页 上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4 瓷网.中国——陶瓷历史文化资讯网站 电脑版
Powered by iw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