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瓷之子 大国工匠” ——朱文立的考证人生
2019/8/9 16:43:48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朱文立在张公巷窑址发掘现场
      了解朱文立的古陶瓷考证生涯,品赏朱文立的陶瓷艺术作品,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艾青的这首《我爱这土地》。朱文立四十余年陶瓷艺术人生,与中国陶瓷发展史上柴、汝、官三大名窑的“历史之谜”联系在一起,与他似乎与生俱来的文化使命感、责任感联系在一起,他就是中国陶瓷艺术界艾青所歌咏的那只小鸟:竭力“用嘶哑的喉咙歌唱”,即使“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他不断书写着中国陶瓷史和陶瓷艺术的传奇,不愧是中华“神瓷之子”。

      宋代五大名窑,汝窑为魁。清河南督学孙灏曾作诗云:
      青瓷上选无雕饰,不是元家始博殖。
      名王作贡绍兴年,瓶盏炉球动颜色。
      官哥配汝非汝俦,声价当时压定州。
      皿虫为蛊物之蠹,人巧久绝天难留。
      金盘玉碗世称宝,翻从泥土求精好。
      窑空烟冷其奈何,野煤春生古原草。
      孙灏这首诗,不仅道出了汝瓷“人巧天绝”、“名王作贡”、“官哥”名瓷亦非“汝俦”的精美绝伦,而且道出了沧海桑田“窑空烟冷其奈何,野煤春生古原草”的无尽感叹。综观历代文献关于汝窑的记载,仿佛在诉说一个悠远飘渺的神话。它的釉中,气泡闪烁亮如攒珠;它的胎中,玛瑙点缀灿如金星;它温润的釉色,如同万花筒,在不同的光照下幻化出不同奇妙的光晕。即使在南宋时,汝瓷已成稀世之宝。它仿佛一颗耀眼的流星,经历了瞬息辉煌而遽然湮灭。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是中国瓷器烧造的又一座高峰,曾创制多种精美盖世的瓷器,也曾大规模仿制汝、官、钧、哥、定五大名瓷,但惟独仿制汝瓷失败,以至乾隆无奈地写道:“赵宋青窑建汝州,传闻玛瑙末为釉。而今景德无斯法,亦自出蓝宝色浮。”以至民间有“家有钱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之说。
      汝窑窑址到底在哪里?它的烧制技术难道真的“人巧天绝”,只能够成为一个历史之谜吗?
      1951年,陈万里撰《汝窑的我见》,发求证汝窑窑址的嚆矢。1964年-1977年,叶喆民、冯先铭两次赴河南考察,在宝丰县清凉寺寻得一片典型的天青釉瓷片,视为“宝丰清凉寺应是汝窑窑址的重要线索”。1987年陶瓷学界最终证实,宝丰县大营镇清凉寺汝窑址,即是昔日文献中所谓“临汝汝窑址”。这为求解“汝窑之谜”带来一抹曙光,朱文立也恰巧被命运安排跻身到破解“汝窑之谜”的队伍中来。

      1975年,29岁的朱文立从部队复员后,被安排到汝州市汝瓷二厂当临时工。朱文立高中毕业,且对化学很有兴趣,因此被安排进行临汝瓷豆绿釉的研究与开发。人如其名,朱文立似乎注定“以文立身”。他没有满足于豆绿釉研制工艺本身,而是像一位专家,精心研究、记录,将临汝瓷豆绿釉的研制过程写成了论文《汝瓷豆绿釉》,发表在1980年的《瓷器》杂志上,得到当时国家轻工部科学研究院教授李国桢的重视。李国桢通过写信指导朱文立的研究,这时朱文立才知道自己研究的豆绿釉是临汝瓷,而不是汝瓷。由于朱文立在开发豆绿釉中的贡献,汝瓷二厂任命他为厂里 “临汝窑天蓝釉”试制组组长。
      为到远离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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