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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陶瓷变艺之路浅谈






[日期:2012-01-06] 来源:中国行业研究网  作者:未知 [字体: ]

  被“错爱”的“台商”

  景德镇陶瓷业的“自由落体”在进入新世纪后已不可逆转。2001年,新的江西决策层提出“重振瓷都雄风”,招商引资是其中的重要措施。

  台湾陶艺家徐瑞鸿在此时被引入景德镇。作为景德镇的第一位带有标杆意义的台商,他租到了国有华风瓷场5000平米的厂房。

  站在空荡荡的厂房中间,徐瑞鸿的心底不免有些凄凉。这个厂被解散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地是泥地,不铺水泥,雨天房内同时出现几条瀑布。台湾特色的“打拼”是自励的唯一话语,当地人却时常搞不懂他要什么,为什么要排这么多水龙头,为什么要排这么多分电盘。这是两岸陶瓷制作工艺分歧在厂房设计中的表现。

  徐瑞鸿自称“带着一种将传统文化注回母体中的使命感而来”。

  若是景德镇的引资人将徐瑞鸿视为“台商”实在是一种错爱。这十年中,他的企业越做越小,3年前,“厂”缩编为“工作室”,只剩下6个人、5条狗。当然,2000万元人民币的投入是真金白银,十年烧制出的作品不超过100件(一个品种算一件)。

  他不赚快钱。有文物贩子上门求购他处理淘汰的碎瓷片以冒充古瓷,被拒之于门外。“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徐瑞鸿醉心的正是复活官汝窑的烧制技术。汝窑在南宋时就被认为是瓷中魁首,当时就为皇家御用,历史上只烧造了20年,此后神秘失传。徐瑞鸿已用去10年时间复原这项只有过20年寿命的技术。

  “用两个月的时间去烧一只墨海;利坯,一天最多只做6个,通常早上一个、晚上一个,一刀一刀慢慢地削,削到自己用手摸摸行了,这才可以;有些作品,今天不想动它,就把它放在密封的箱子里,等待灵感出现”??徐瑞鸿告诉本刊记者的这些话,在一位一天拉3000只碗的78岁老艺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

  老人在御窑国家遗址公园表演拉碗,徐瑞鸿觉得老人成了“人形机器”,但他认为“这是过渡期的现象,迷失在需要多少钱的困惑里,我就是在等精神文明复苏的那一天”。

  徐瑞鸿坚持用陶瓷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这是一种语言创新。而景德镇有的只是程式化的语言,拉坯、利坯、上釉、配釉、烧窑统统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只要根据需要排列组合就可以了。于是,徐瑞鸿就跟当地的技师失去对话基础,这个带着文化复兴使命而来的台湾人,竟与景德镇的陶瓷大师没有任何交流,闭门造车。

  他最大的交流面是与当地的农民。炊烟袅袅升起,他就敲门进去看人家烧什么柴,买他们的灰,松针灰、树叶灰、草木灰,含铁量高,都是釉药;为了练一条泥,从普通的泥变成烧窑的泥,通常要花半年时间,泥料取自于乡下农田,在方圆两三百亩至几千亩的土地中掘地一米去采样,有时嚼嚼尝尝,“带碱的泥,有点儿咸”,来确定这一带的泥是否可用。

  徐瑞鸿所过的生活正是王海晨在欧洲遇到的“陶艺家模式”。卧室与工作室的距离是十米,“晚上我更希望守着我的窑,知道我的窑是什么状况。我要想动手时,随时都能动手,房间外面就是可以工作的地方,写写釉药、写写对器物的感言,记录下来,慢慢形成自己陶艺语言。”

  徐瑞鸿已8年没有返回台湾,“我怕回去就不回来了。”

  与传统开玩笑

  每个周六清晨,乐天陶社创意市集例行开市。参展的都是陶瓷学院的学生,一共100多个摊位。手链、瓷鞋、毛衣链、瓷娃娃,相比满大街的瓷瓮、瓷盆、瓷瓶,这里多少有了些创意的影子。

  活动组织者之一江波说:“学生毕业展览以后不知道作品放哪里,不知道要不要留在景德镇,但是乐天想让他们留下来,因为景德镇需要破旧立新,不然就要完蛋!”

  陶瓷学院进行的是陶艺教育,与景德镇的现实是脱节的,而“景德镇的未来却在陶艺”。最后一句话是徐瑞鸿在对答市长景德镇陶瓷业该往何处去时的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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