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申:自由并富动感的造型和装饰,略具精神分析式的视觉暗示在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颇具影响。
陈进海:从民艺风格到写意象征风格,来自传统的美学特征和东方气魄使他的作品具有了精神追问和视觉安慰的双重特性。
曾力、曾鹏:同样来自产区,但却具有极好的把握新装饰语言的能力,将装饰、造型和材质及环境融合得不动声色,是抒情装饰风格的高手。
谢跃: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一批“怪异”并具傩艺术风格渊源的陶塑作品,在西南少数民族艺术风行的大环境下,在陶艺界引起关注。
吕品昌: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系列作品,使写意象征风格在陶艺界一时占据着“主流”。也使陶艺引起了艺评界的关注。
张晓莉:在看似写实的形态中追求随意表述的快感,在具有快感的表述过程中探求精神的“舞步”。她让平凡的“刷子”开口说话,让所有“听”到刷子话语的人为之“惊悸”。
白磊:“他的作品淳朴而自然,没有雕琢的痕迹,这是运用材料特性所形成的一种很纯粹的视觉语言”(贾方舟《白磊推介辞》见《美术文献》陶艺专辑之二,湖北美术出版社2001年),是中国当代代表性陶艺家之一。
左正尧:不仅做陶艺的年头较早,“流水帐”和“骨牌”作品的装置效果也使这些平俗的主题变得“霸气”十足。他还不遗余力地将中国当代陶艺纳入到博物馆展览的学术推广活动中。
罗小平:他的卷泥人物所具有的“特征”和随意舒展的技艺手法,将他难得的艺术感觉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独有的艺术风貌,使他成为中国陶艺界有影响的陶艺家之一。
刘建华:以一个当代艺术家的特殊角度和视线将陶瓷材料表现得丰富、敏感而又脆弱,艳俗的外表隐含了艺术家对当代现实的深刻思考,使陶瓷艺术以个人的方式进入到中国当代艺术史的研究范围。
陆斌:作品在理性风格中蕴含着对陶瓷材料美感的本质追求,具有娴熟的制陶技艺和驾驭泥性的能力,以今日现实生活中的物品与语言来沟通其心中不能释怀的“古典”情结,是中国陶艺界的代表性陶艺家之一。
高振宇:将传统青瓷的美感变得更加具有主题意义,使端庄从容的青瓷变得青春而有朝气。
张温帙:近几年的佛山国际陶艺博览会搞得有声有色,与她的艰辛劳作密不可分,不仅让外国陶艺家更多地了解了佛山,也更多地了解了中国陶艺界。
夏德武:以“头像”的形式来表达传统与现代,西方与东方的情感思考,用柴烧的方式,使这些简单的头形拥有了不简单的视觉细节和丰富的语言。
沛雪立:以片装和条状的陶土、瓷土构筑起一道似是而非的意象中的建筑细节,在怀旧中体现追忆的价值。看似简单和不经意的形态和细节,将粘土的动人魅力表现得更为纯粹。
姜波:以陶土还原工业垃圾,且形制巨大,对工业文明的反思却要用纯手工仿造的劳作方式来完成,这种方式足以引人思考。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作品本身的视觉美感也让作为陶艺家身份的姜波名符其实。
白明:“20世纪90年代初,白明正是通过实用性作品确立了自己作为陶艺家的声望。”(格林·布朗《时间的抽象》,见《美国陶瓷月刊》2001年12期)“从某种意义上说,白明的创作是中国本土化的现代陶艺崛起的一种有力指向”(杭间《善性的感动》,见《时间的声音》,河北美术出版社2002年6月);“数年来,白明一直是推崇进行国际间对话的重要倡导者,作为一位艺术家,他通过自己的作品不断地给我们带来了认知和信息,更通过他的不懈努力真实地记录了当代陶艺发展的历程”(温·黑格比《陶瓷艺术相互学习》,见《外国当代陶艺经典》,江西美术出版社2002年6月)。
周武:从“佛塔”到“炼金”,从拉坯到翻模注浆,对内心世界的外部证明一直是他的迷恋,也成为他的风格。
陈光辉:多种技巧和方式下构成的“椅子”在生活中从没有如此的丰富多彩,他以对物的构造和研究来表述他理解的非物质的人的精神,以某种使用功能来体现生活的本质。
许群:以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将“冰花”和“器皿”做得令人关心,尤其是近期对“器皿”的研究,使“单薄”的精美让位给了“宽厚”的内含,使形而下的“器”具有了形而上的意味。
王海晨:以传统的青花方式来表述她对瓷器的重新理解。将瓷凳进行重构,就让人不得不审视自己平时的生活方式,她以一种冷调侃的方式表述了她对陶艺的理解。
李蓓:几年前创作的大型“东风车轮”,曾让一些男陶艺家也惊讶于作品创作过程中的艰辛和劳作,近两年的“影子”系列更是将她的敏感和细腻融入到泥土之中,形式的把握和控制也越来越有“味道”。
谭红宇:秉承其父谭畅的创作观念和对泥土的感情,在装饰语言和立体主义的借鉴上更加自如,作品的一些形态既出人意料又颇有“渊源”。
金文伟:近期的超大型瓶使他的瓷质作品超越小巧和媚雅,大刀阔斧的造型手法和烧成对作品表面色泽的“控制”及最后陈设时与金属框架的组合,使一种人与物的意志同时得于传达。
丁南洋:以金属物的外形组合成极为另类的“十二生肖”,既新颖又不陌生,组合在一起的效果,让人想忘也不容易。
魏华:将广东公仔的民间技艺和影像变得当代且具有时尚趣味。
冯澍:其作品的后现代风格很具有中国当代艺术的面容,不锈钢与瓷器的相接让这两种材料都显得敏感而具有表现力,昆虫的艳俗也是对时下当代陶艺的一种反讽。
彭赞宾:高温水墨的瓷板方式让人们联想到传统中的现代灵韵。
在这些陶艺家以外,还有许多新面孔的陶艺家的作品做得是那样让人热血澎湃,并很值得一提,但限于篇幅,只能就此而止。与“专业”陶艺家不同,一些偶尔涉足陶艺就有好作品出现的“玩”陶人,也是值得一提的。
伍世雄:从雕塑到出版到策划,样样都干,近几年一粘陶艺就大有“改邪归正”的势头。他的“状态系列”作品从设计语言入手,单纯的曲线勾画出了他的“一体同观”,表面的点状肌理如大理石雕塑的凿痕,对文化和视觉上阴阳关系的探究终结在具有“性”意的形态上,与众不同。
井士剑:画油画也做陶艺,良好的艺术修养使他的陶塑人物夺人视线,人物的神态和形态所弥漫的忧伤和雍懒如居家式的冷冷感觉很能勾引观者的测隐之心。
杨国辛:也是既画油画又做陶艺,他对陶有极好的感觉。他似乎是一瞬间就找到了陶艺与他自己心灵相契合的那个点。“化石”形态作品就以一种大气的品格引起了人们的侧目,我更看好的是他对陶艺的独特理解和观察事物的另一种方式。只有这样,作品才能做得好,而且做得轻松自然。
孙家钵:著名的雕塑家,转手“玩”陶得心应手自不必说。我欣赏他的是他“玩”陶的轻松感觉,小品式的作品做得写意而舒展,轻描淡写之中就超越了许多学雕塑出身的职业陶艺家,虽然作品数量不多,但艺术的品质从来不是靠数量来说话的。
实际上从“偶尔玩陶”的人的作品中也带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话题,那就是:陶艺的本质首先是艺术,其次才是用陶瓷材料做出的艺术。虽然陶艺作为一门独特的艺术门类确实具有与其他艺术不同的技艺、技法和审美要求,但如果一味地求其“正宗”而被“法”所累所困,由此所付出的代价则不是一个今日的陶艺家所付得起的。此为题外话。
中国重要的当代陶艺家当然远不止上述这些,遗漏和偏见一定存在,换一个作者也就有了另一番的选择结果和另一种“风景”的描述。但不管怎样,我期望由上述几十位陶艺家组成的点在读者心目中能延伸为线和面,果真如此,那就超出了所谓“管中窥豹”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