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彩雪景装饰,与
“粉彩”青绿山水画源出一流,只是表现方法和所反映的时令不同,青绿山水可以画成春、夏,秋、冬四季景色,雪景山水只能反映春,冬两季景色。技法要求基本相同,唯用材质和技巧各异。画雪景主要用艳黑和麻色,艳黑产地不同,配方也不同,有的艳黑往往导致玻璃白颤色失真(泛黄),全功尽弃,是雪景画的不治之症所以必须先试后用。艳黑属洋颜色系列,切忌与生料、生红混同,否则,画面投有光泽度,甚至还会脱落。麻色是用艳黑、西亦调合至深褐色即可。
填色用的玻璃白也要专门配制,一般常用玻璃白是作花头、衣褶境染的底色,宜薄不宜厚,填雪景的玻璃白恰恰相反,宜厚不宜薄,否则画面就缺少“雪”的厚实、晶莹的质感,所以填雪景的玻璃白必须加入适量的霜加剂,如透明粉、晶料或雪白等溶剂,用量可因玻璃白本身的适应性酌情,酌量增减。合好的玻璃白还要反复细擂乾后用有盖瓷制或玻璃容器装好备用,散纸包放存期过长,其中有效化学成份挥发殆尽、犯惊,起枯也在所难免。
雪景有冬雪,春雪之分,又有风、雨、晴、雾之别。然而,要在画面上显示,区分出来,从创作构思到画填结束,对作者来说是颇费周折的。不仅要有娴熟的山水画功底,还要有借地为雪,借云作雨、借空作雾和黑白相衬的霄最绘画技巧。才能较好的画出冬雪茫茫厚实、寒气逼人,春雪融融欲尽,春风送暖或雪后初晴、万物复苏的真实感。
前面已经提到,雪景画和山水画同出一源,所以在描绘山石,树木和建筑物的技法上基本相同.区别仅在于它的阳面正是积雪面或“承雪面”,树木则以多画枯技,老桩为宜,有叶的乔木(松、柏、杂树)应在叶、杆上‘着雪”。因此,画雪景在构思好画面以后,第一道工序就是拍(指彩绘)天色和枯枝的衬底色,然后在底色上用刮笔刮出山头,树木的白影位置,这就是所谓“借地为雪”,但是借法却大有文章,表现冬雪应该多借,增强厚实感。表现春雪,应该少借,以示浅薄。拍天色也有讲究,冬宜深,春宜谈,雨宜熏,睛宜空。上料时,笔上沽点老油,用手掌轻怕,既墨拍开,也不会显现掌纹,拍开以后,用棉花擦出云雾,切忌“满”“塞’。画雨景时,应在合适的天色空间或树梢浓雾处用弹性较好的毛笔斜捧出雨迹来,能使画面更为逼真,“借天为雨”、意在笔先即指此也。
山水画的雾可用虚(空白)和线(勾勒)来表示,雪景则应利用空间去拍出彤云密雾,向远方消失,推开层次。诗曰: “连云波搪槽,和雾雨蒙蒙。”可作“借空为雾”之解 ,雪景画面—般说来,萧刹沉静有余,艳丽生机不足。所以楼台亭阁、人物衣着的色彩应鲜艳一点,切忌路绝人稀。即使是荒凉的画面,在枯树老滕上点几片红叶,或在悬崖绝壁处画一枝老梅,也可给人以冬雪中尚遗秋的痕迹,严寒中透露春的信息。
一幅美的雪景瓷画“银装素裹、冰清玉洁”。最后,如何“填色”是体现、烘托画意的关键环节。要求厚薄相宜,平整光亮,虚实有度。最难就难在虚实运用上。在压满积雪的松针上,填色时一定要在浓密处点些大小不等的玻璃白点,增强雪意,在山石下面的消失处或岩石的阴暗部位,都应用断续的虚线或大小不等的点法去补充,起到点苔、托雪的作用。至于点多点少,大小疏密的处理,则只能根据画意的需要而心领神会。
玻璃白中的石英比例高,极易沉淀或生水,克服的办法唯勤擂、细擂,每擂一次,都加入新色。表面看来,擂颜色次数越多越麻烦,实际上磨刀不误砍柴工,勤擂细擂的颜色填起来不但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并能减少硬标积色,生水流色、起冬瓜瓤或发惊、起枯等操作缺陷。
所以,画雪景的师傅们白画自填加强“表达画意”的艺术修养。一件好的作品,还要饰以相应的边花图案和题字、边款,达到相互呼应,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陶瓷美术作品尤其如此一台大戏,其中生,旦、净、丑齐全,尽管有主角、配角之分,但在分享艺术成果时,是难分彼此的。笔者认为,任何一件优秀的陶瓷美术作品,都是集体劳动创造的果实。也正是这支集体劳动创造的产业大军,推动着我国陶瓷艺术事业向前蓬勃发展!(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