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瓷古朴粗犷,自然沉厚,其白山黑水般鲜明的地方色彩和浓郁的游牧民族特点,反映了契丹人勇猛、刚烈、剽悍的气质,是当时社会生活的凝聚和缩影。
赤峰,契丹民族的祖居之地和繁华之都,细细品味这些遗落千年的精美瓷器,倾听岁月与辽瓷的交响,似乎找到了与这个铁骑民族隔着时空对话的一个窗口。
辽瓷的产生和发展,一方面与其骁勇善战的民族性格有关,契丹人征战中原后,看到精美的青、白瓷器甚是喜欢,但不知道怎样制作。唐五代时期,北方的定州、磁州窑的制瓷业正在发展,而定窑地处最北,近于辽国,又以烧造白瓷盛名。据史料记载,辽军曾数度占领定州,俘工匠北上制瓷。另一方面,澶渊之盟订立后,辽国每年坐享北宋的岁贡,间接促进了辽瓷的发展。
辽代已知的瓷窑共有七处,辽上京、中京地区就有四处,尤以缸瓦窑最为出名。
缸瓦窑位于赤峰市西南60公里,是一座辽代早期官窑,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辽代瓷窑中最大的一个,被誉为“千年瓷都”。
缸瓦窑制瓷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里群山环抱,水流湍急,蕴藏着丰富的煤炭和高岭土,在离窑场10余公里处的松山州还是辽代商贾集散地。这里烧制的器物有效仿中原的杯、碗、盘、碟等日用瓷,也有富有民族特点的鸡腿瓶、皮囊壶等。品种以白釉瓷器为主,单色釉、三彩釉和茶末绿釉次之。
白釉划花凸莲瓣纹瓶
通体施白釉,造型典雅别致,朴素自然。
白釉剔花填黑梅瓶
器形及装饰皆精致优美
白釉划花填黑彩牡丹纹尊、白地黑彩划花牡丹纹罐
绿釉、黄釉皮囊壶。黄釉和绿釉等单色釉器主要以壶、碗、碟、盘为主,色调光艳纯净。
三彩连体鸳鸯。三彩釉器一般为黄、绿、褐三色釉,器类以海棠盘、碟、碗为主,花纹多采用模具印制而成。
辽上京窑位于赤峰市巴林左旗辽上京临潢府故城的皇城内,为辽代晚期的官窑。窑场规模虽不大,但烧制技术已非常成熟、精美,可以看出当时契丹贵族日常使用的瓷器器皿已经很讲究了。
白瓷荷莲碗
白釉刻莲瓣纹盖盒
白釉刻莲瓣纹带盖执壶
除此之外,赤峰辽墓也出土了许多精美的瓷器。辽代瓷器可分两大类,即中原类和契丹类。中原类型的瓷器有从北方流入契丹的,也有北宋工匠流落到辽地后在当地烧造的,多为注壶、温碗、盖罐、盏托、长颈壶等。
契丹类型的瓷器胎稍厚,釉质略粗,器物多具本民族的风格,有鸡冠壶、长颈瓶、凤首壶、穿带壶、鸡腿瓶、海棠式盘等。
白釉盘口穿带瓶 出土于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
这是迄今出土的最大的穿带瓶。穿带瓶是契丹民族游牧时,于马背上携带的盛器,最大的特点是两侧肩部与腹部有对称的桥形穿钮和竖直的凹槽,均为牢固系带而设计,方便背负,反映了辽瓷在追求美的同时,非常注重附加实用装饰。
白瓷提梁鸡冠壶 出土于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
鸡冠壶是辽代最具草原特色的器物。早期的鸡冠壶较多地保留了皮囊的样子,装饰简朴,形状浑圆,壶面上有仿皮子缝制的皮绳、皮扣合缝线等纹饰;自中期开始,壶身变得较为瘦长,底部有了圈足,便于放置在平面上;到了晚期,壶身更为瘦长,已经不具有皮囊样式,从皮囊壶的演变,可以看出契丹人从游牧向定居转化的进程。
金釦花口白瓷盘 出土于赤峰市松山区大营子
口沿及圈足皆镶金边,有“金镶玉”之感,尊贵雅致,匠心独具。据推测,此盘应是中原皇帝赠予契丹皇室的珍贵礼物。
绿釉印花海棠盘 出土于赤峰市松山区初头朗
盘面施绿色釉,宽平沿,浅腹平底,呈八曲海棠花形。盘内印有流水落花,口沿印缠枝纹。
白釉刻花绿彩洗
洗为粉红色瓷胎,施白釉。敞口,卷沿,假圈足。用划花技法在洗内底中央制作一株牡丹图。花上施绿彩,点饰花蕊。
白釉剔花洗
洗为青灰色瓷胎,化妆土罩透明釉。七曲花口,圈足。内壁剔出一圈牡丹花瓣纹,洗心剔出牡丹花蕊纹。
印花紫定瓷碗 出土于敖汉旗牛古吐乡
紫釉,胎较薄,碗内壁为模压凸花。底部为牡丹花,壁分六格,每格为一花卉,有月季、牵牛花、菊花等。
鸳鸯形三彩壶 出土于赤峰市松山区
三彩壶为浅褐色瓷胎,上覆一层化妆土,分施黄、白、绿三彩釉。鸳鸯背上有花形壶口,壶口下部以弧形水波纹柄与鸳鸯尾部相接,鸳鸯喙部为流口。
三彩套盒 出土于赤峰市翁牛特旗解放营子
此盒每层由莲瓣形浅盘和底座组成,子母扣,层层相扣,十分精巧,是辽晚期三彩器之精品。
人首摩羯形壶 出土于赤峰市巴林左旗
研墨时用以装水、滴水的文房用具。通体白釉。整体造型为一摩羯,融合人、鱼、龙、鸟等动物造型于一体,构思巧妙,是辽瓷中的精品。
面对穿越时空、静置眼前的这些辽代精美瓷器,想必你还意犹未尽,更多有趣的辽代历史文化、人文风情,亟待你去探寻、品味。